今年6月有幸被爱因斯特(中国)组织选中,于7月8日至8月31日在芬兰Helsinki的Helsink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中的Laboratory of Computational Engineering进行了为期3个月的实习培训。
生活
在我刚到芬兰的头几天,对我来说一切都是陌生而新鲜的,所幸得到了实验室秘书eeva lampinen女士以及同在实验室的中国留生赵伟的无微不至的帮助。使我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这个陌生的环境,并尽早的投入工作。
很幸运,在芬兰的日子中,都遇到了一些中国人,虽然大家都很忙,平时也就是在路上匆匆点头致意。但是当你遇到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都能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这里的中国人有一个邮件列表,有千余名的中国人与当地人把自己的邮箱加到上面去,大家可以在这里交流一些供求信息、发布看法与提供帮助,功能类似于这里的bbs。另外我在生活中还结识了一些朋友,因为他们的年龄都比我大得多,而且在国外习了许多年,因此他们对于很多事情的看法都和我所了解的不一样。这样的交流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在我的夏天过去接近一半的时候,来了两个人和我合住公寓,一个意大利人,一个德国人。于是原本平静而有些单调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每晚都和他们喝啤酒聊天聊上许久,聊欧洲与中国的不同、自己的研究方向、个人的生活,文化的差异在这里成了一件兴趣盎然的事情。而喝啤酒是一件如此平常的事情,以至于为数不多的几个我所知道的德语与意大利语都是和敬酒或者酒的用具有关。 他们比我要能更快的适应那里的环境,没三天已经安之若素了。在沟通方面,他们也比我要更快的,虽然其他的伙伴对我也很礼貌,但是就是缺乏那么多的共通点。我觉得这样子的交流机会的确是非常有价值而且重要的。
工作
本来实验室中具体负责在这个夏天指导我的那个导师mikko karttunen先生,是给了我安排了一个计划,但是通过之前的联系, 他对我的本科毕业设计的工作有了了解,对我的这个工作的产生了一些兴趣,这个工作是利用计算物理中的monte carlo simulation,以及cellular automata等一些方法来模拟帕金森氏症中alpha-synuclein蛋白质的积聚现象。
因此在开始的一段时间,我为此准备了一个幻灯片以及一个报告。可能是这个课题比较新颖,而且能够将物理与分子生物这两大领域结合起来,于是这个报告获得了相当大的关注,实验室的几个没有休假的教授以及大部分的研究生都参加了我的报告。后来经过我的详细介绍以及多次的讨论他们也开始对这个方向发生了兴趣。觉得还是让我在那里继续这个课题的工作,karttunen先生委托了他的一个博士后michael patro先生具体在这个领域和我合作,提供具体的指导与帮助。他自己也会经常的和我就工作的进展和发生的问题进行讨论。
Michael patro先生对我的工作的帮助是巨大的,因为在本科阶段我比较关注的是程序中所对应的具体的物理过程,对于运行结果的精确性以及程序的运行速度考虑得并不多,在他的帮助下,我几乎又把整个程序的源代码重新写了一遍,得到了于实际情况更加符合的结果。并且我们接下去讨论了如何在这个程序的基础上,进一步将蛋白质突变对整个过程所产生的影响,作为一个控制因素纳入程序的考虑范围,这样的话就可以和我们在上海的合作者进行对alpha-synuclein蛋白进行突变,所获得的试验结果加以比较。进一步揭示这个疾病的分子机理。由于已经确定了进一步的合作关系,Mikko karttunen先生对于生化试验的数据提出了非常详尽的要求,于是在回国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到过上海的合作者那里,进行了实地的考察,了解那里的试验设备, 得到了满意的结果。这样我就可以进一步的在这个领域和他们进行合作,这是非常难得的一个机会。
这个课题,在本科阶段,基本上就是我一个人独立完成的。从确立题目,到写程序。但是他们并不以为不重要,相反的非常尊重我的选择,并的确通过这接近两个月的工作,初步得到了满意的结果。这个情况,在国内是很难加以想象的。
印象
在芬兰的这一个夏天,是我的第一次出国,而且是这么一个和中国有许多不同的国家。在这段时间中参加了当地IAESTE组织的活动并和室友一起出去玩了几次,其中既有晚上去听流行音乐的演唱会,或者是烟火表演,也有在晴朗的周末到赫尔辛基邻近的海岛上去接近大自然。既有三五朋友走在不夜的赫尔辛基大街,更有一个人背着包信步的穿梭在具有浓郁北欧风格的赫尔辛基的大街小巷。就这样,慢慢的走进了这个国家,这座城市。 印象中比较有趣的,有一件就是我有许多照片都是请路上遇到的当地人拍的,洗出来之后一看,往往人都是拍得很大,而旁边的名胜反而不是很清楚,不想以前在国内请别人拍的许多照片,都是名胜风景摆在正中,很显眼的地方,而人反而拍得很小,不显眼。这种以人为本的情况在赫尔辛基还是经常可以看到的,他们都充分的重视与尊重每一个人:在赫尔辛基,甚至在居民区中间,只要是稍微大一点的街道,总是会分成机动车道和供行人和自行车走的便道,而且除了在高速公路之外,便道并不会比机动车道窄多少。遇到修路的时候,往往机动车道还是坑坑洼洼的,而便道已经整理得非常的平整了。那里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车,可是车辆的型号和性能是相去甚远。既有现在最为流行的跑车,也有那些放在中国也是濒临淘汰,属于尾气超标的老爷车。不过每一个人开在路上都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开跑车的自开跑车,并不以为拉风。开老爷车的自开老爷车,并不以为没面子。这样的例子还有许多,每个人都自由的选择自己的生活,而富足、平等、高福利的社会制度又充分的保证了这样选择的可能性。
另外让我比较困惑的事情就是一开始到那里,自己在超市里面买东西,要付账的时候发现无论在收银处排了多长的队,负责刷条形码的小姐还是从容不迫的先跟你点头微笑致意,再有条不紊的慢慢的将东西一件件的过激光器。另外在建筑工地或者修路的时候,也可以看到,他们的建筑工人看起来非常悠闲而缓慢的工作着。偶然在闲聊中,向一个习工程管理的留生说起这个现象,觉得很不解。因为芬兰作为一个人口只有六百万的小国,能够创造出nokia这样的国际品牌,国民收入又居欧洲前列,想必是一个非常有效率的国家。可结果令我出乎意料。可是那个留生却说,这样的工作方式反而是最有效率的,看起来不是很快,但是如果一开始能够把事情都做好,不留尾巴。这样才是最为经济的方法。 在芬兰的两个月,其实也就是犹如浮光掠影一番,大概的了解了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也就慢慢的接近了归期。不过我还是十分庆幸能够有这样一个机会,使我能真正的开阔了眼界。这段美好的时光,对我永远是一个美妙的经历。